十一、论用神配气候得失
原文:论命惟以月令用神为主,然亦须配气候而互参之。譬如英雄豪杰,生得其时,自然事半功倍;遭时不顺,虽有奇才,成功不易。
解读:推命啊,要以月令为主,但是也还要配合参考气候的寒暖燥湿。譬如英雄豪杰,生逢其时,干起事业来就会事半功倍;若是生不逢时,虽然文胜孔孟,武赛关张,要想成功是异常困难的。
注意!沈氏先强调:“论命唯以月令用神为主”,然后才说“须配合气候而互参之”。并非如现代流行命理所说的有什么“调候用神”!沈氏在这里说的配合气候,压根儿就没有用神的意思,否则就不会先说“论命惟以月令用神为主”。
再说啊,沈氏这里说调候虽然还没有现代流行命理说的那么重要,但已经有点过分夸大调候的重要性了。其实,大量的实际命例告诉我们,八字调候固然有一定的作用,但其作用还是远不能与格局相比的。不信让我们看看以下十个命例:
1) 辛丑 己亥 甲辰 壬申。异路恩封,妻贤子孝。
2) 戊辰 癸亥 甲子 乙亥。进士出身,官至府尹。
3) 辛亥 庚子 甲辰 乙亥。功名特达,官任御使。
4) 癸丑 甲子 辛丑 己丑。广东省理科状元,世界经济策划师。
5) 戊辰 癸亥 辛丑 己亥。广东督军陈柄昆。
6) 癸酉 癸亥 庚子 庚辰。行武出身,官至少将。
7) 乙酉 戊子 甲申 乙丑。湖广总兵刘凤翔。
8) 戊申 甲子 乙丑 庚辰。父子宰相杨慎。
9) 壬辰 癸丑 甲辰 乙丑。大银行家陆子冬。
10) 庚申 戊子 甲辰 壬申。“虎头少保,天下第一”武术家孙禄堂。
上列十命,均属生于严冬而无火调候的八字。但是命主都是很有成就之人。对此,有些人会认为,这些八字虽然没有火调候,但是大运有火也是一样啊。然而,其中的第四、第六、第十命,都是在还没有走火运的时候就已经扬名立万了。再说火既然是调候用神,就不能遭克吧?可是上面的八字走火运时不都遭克吗?用神遭克还能大发富贵吗?克掉了的火还能调候吗?很显然,这种解释是站不住脚的。不管所有的命理书籍上说调候怎么重要,但是这十个命例告诉我们,只要格正局清,大运不悖,即使没有调候之字,对命主的富贵程度也不会有多大影响。
当然,气候还是要注意的。气候在决定八字五行的旺衰程度时还是有一定影响的。比如寅月就怕水重,因为初春寒气犹浓,水重就会熄灭寅中的丙火,如果用神是丙火,则会破格。比如这个八字:癸亥 甲寅 甲子 乙亥。寅中的用神丙火就因水重而熄灭,故命主幼患精神病不愈。戌月呢,就不怕火重,比如蒋介石的命:丁亥庚戌己巳庚午。庚金伤官为用,丁火印星为相,格成伤官配印。尽管八字有巳、午、丁三火,还有一个戌土火库,但还是火力不足,行丙午大运逢丙寅年,补足火力,命主一跃冲天,贵为北伐军总司令。其他还有二月土死,不受火生;未月不怕水重;丑月不怕火重等等,都是气候影响八字五行的证明。古人取用神为什么要重月令呢?其中一条原因就是当令之物比较有生气啊。只不过我们不必格外在调候的“调”字上动脑筋而已。
学人注:沈先生说的“须配气候而互参之”的意思,是在说明气候得失是与用神的优劣相关的。格局的成败高低与命主的贫富贵贱息息相关,这是不可否认的,但气候的得失却与命主的其他方面有很大的关系,也就是说,因成格而富贵的,不一定六亲和顺,不一定健康长寿,不一定人格高尚,不一定平安无灾。《滴天髓》曰:“天道有寒暖,发育万物,人道行之,不可过也。地道有燥湿,生成品泯,人道得之,不可偏也。”寒而无暖,或暖而无寒,在某种角度上说是属于阴阳失调,纵然能发富贵,也难免在人生中的其他方面有较大的遗憾。
原文:是以印绶遇官,此谓官印双全,无人不贵。而冬木逢水,虽透官星,亦难必贵,盖金寒而水益冻,冻水不能生木,其理然也。身印两旺,透食则贵,凡印格皆然。而用之冬木,尤为秀气,以冬木逢火,不惟可以泄身,而即可以调候也。
解读:所以啊,印绶格遇到官星,谓之官印双全,官生印而印生身,是无人不贵的。但如果木日元生于亥子月,这样的印绶格虽然遇到官星,也必然难以发贵,为什么呢?因为冬天水冷金寒,冻水不能生木,所以水印不能化杀生身,这是自然之理。必须要有调候之物,使金温水暖,才能生生不已。而身强印旺的八字,要透出食神(火)来调候才贵,只要是印格无不如此。而冬天的印格就会更显秀气,因为冬天里的木碰到火,不仅可以泄身吐秀,而且还可以调节气候啊。说冻水不生木,这绝非只有沈氏一个人,几乎所有的古今命书都作如是说。然而,笔者在上面所举的十个命例中,偏偏就有不少是冻水生了木的,幸好还有任铁樵说“寒之至者勿须火来调候”,这多少可以为笔者壮一壮胆,否则笔者就有故唱反调之嫌啦。不过,笔者对任铁樵的话还是想不通,他所说的“寒之至者”的意思就是没有一点火调候的八字,倘若八字有一点火的呢,就应该不属于“寒之至者”了吧,可是既然有了一点火调候,还需要再来火调候吗?
学人注:其实黄先生在前面举的几个冬木日出生的贵命,其贵因并不是“冻水生了木”,而是冻水得到了有效的制化。《五言独步》:“冬天水木泛,名利总虚无。”说的是“泛”,才会导致名利虚无,若不“泛”的话,那就未必了。
辛 己 甲 壬
丑 亥 辰 申
此造之贵,得力于辰,若易于他支,就未必能“异路恩封,妻贤子孝”。
戊 癸 甲 乙
辰 亥 子 亥 此造之贵,亦得力于辰,更妙在戊。
辛 庚 甲 乙
亥 子 辰 亥 此造同样得于坐支辰土之功。
乙 戊 甲 乙
酉 子 申 丑 日时罗纹交贵,戊暗合子,而丑得申。
戊 甲 乙 庚
申 子 丑 辰 一辰之力胜于火也。
壬 癸 甲 乙
辰 丑 辰 丑 若非双辰之力,岂能成为银行家?
原文:伤官见官,为祸百端,而金水见之,反为秀气。非官之不畏夫伤,而调候为急,权而用之也。伤官带杀,随时可用,而用之冬金,其秀百倍。
解读:凡是伤官格,一般是不能见官星的,见了叫做“伤官见官,为祸百端”,但是金水伤官见了官星就好,反而能增添秀气。这不是官星不怕伤官,而是因为官星是火,可以调节气候啊。金寒水冷,急需火来调候,哪怕伤官会克它,也要拿它来调候嘛。至于伤官格带七杀,叫“伤官驾杀格”,随时可以成格,而如果是金水伤官格带七杀,则更是增添了百倍的秀气啊。
学人注:沈前辈在这里仅言大概,并没有说金水伤官之人见官则能富贵。一句“权而用之”就说明了金水伤官见官的还必须要配合得宜。
当初,笔者读到此段文字,又见其他命书上也都说“金水伤官喜见官”,便以为只要是金水伤官就都喜见官星,谁知在实践当中差点没遭人骂!通过大量实践,才发现只要格正局清,有无调候之字都一样,该大贵的大贵,当大富的大富,调了候的与没调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。相反,如果格局破了,即使有调候之字也照样倒霉。哪怕是金水伤官,见了官星也不免祸患百出。下面几个命例就可以说明这一点:
1)某女命:
杀 伤 日 官
丁 壬 辛 丙
丑 子 巳 申
大运:癸丑 甲寅 乙卯 丙辰 丁巳
此命是《神峰通考》上面的例子。书中说她秀丽无比,人称赛杨妃。年十八,嫁给士人为妻子。婚后只一年,丈夫就病亡了。从此便淫秽不堪,以至身败名裂,无所依托,自缢而死。
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糗呢?不是金水伤官吗?不是有火调候吗?后面的大运不是喜见的官星吗?原因就在于这个八字构不成任何格局!伤官生财格吗?有官杀破格。伤官配印格吗?丑土是稀泥一堆,无力制伤。伤官驾杀格吗?巳申一合,杀星无根。伤官弃官格吗?大运一路木火助官星,弃之不尽。丙辛化水格吗?大运一路木火,又岂能化水?看来看去,无一格可成。这样的八字,命主不倒大霉就没有命理可言了。
学人注:“金水相涵秀丽佳”,所以命主被称为“赛杨妃”。其实这个命确实是化气格:辛与丙合,生于子月,干透壬水,化神得令引透,是“化得真时只论化”的格局。
为什么会克夫呢?丙火本乃辛之夫星,今被合化为他物,被化他物的十神所代表的六亲一般都灾多难大。丙之禄地在巳,巳申合在子月透壬水也是化水的,这样一来,夫星都化为他物,且手所化之物之克,这就导致命主早克夫君。黄先生说“大运一路木火,又岂能化水”,误,化气甚至以本命局定,而不是大运,大运只是对化神发生损益关系。
为什么会淫乱呢?月干壬水是从时支(性宫)申中透出的,在月干去合年上的丁杀(男人)。这是我宫的欲望(伤官、水)去勾引(合)他宫的男人(丁)。当她丈夫死后,耐不住寂寞,所以才与人苟合的。“女命合多主淫”一语,此例得验。
2)某男命:
财 官 日 食
乙 丁 庚 壬
亥 亥 子 午
大运:丙戌 乙酉 甲申 癸未 壬午 辛巳
地支迭迭伤官,本可构成伤官弃官格或伤官驾杀格,只因年干有乙木财星生官,此二格并不能成立。伤官配印格呢,自然也不成立,因为午火中的一点点己土早已被子水冲干净了。因此,尽管是金水伤官,尽管有火调候,见了官星还是不妙。命主是个严重的癫痫病患者,动辄倒地抽筋,人事不省。不发病的时候就干农活,贫苦不堪。
学人注:其实这个八字最大的病是日时的子午冲,就是由于这个冲,把午中的丁官冲伤,并把它赶到月干上与月支暗合,这就说明命主不贵反贱。年上乙财被大水所漂,又不为我所得,所以贫困。至于身体方面的疾病,还是由于水火相冲而不调所造成。
3)尹继善命:
比 印 日 印
辛 己 辛 己
巳 亥 巳 亥
大运:戊戌 丁酉 丙申 乙未 甲午 癸巳
这也是金水伤官的命格,但是却喜见官星。其父是大学士,命主自己也是科甲出身,南方官运中贵为两江总督,权倾朝野。为什么他这个金水就喜见官星呢?原因就是天干上有两个己土印星,构成了伤官配印格。既然相神是印星,那么官星就是喜神,走官运生旺印星,当然就会大贵了。所以此命不是贵在金水伤官有火调候,而是贵在格正局清,大运又无字坏格。
学人注:黄先生提供的尹继善的八字未必正确,根据《百度百科》所载:
【百度百科 :
尹继善,章佳氏,字符长,号望山。杰出的政治家。生于1695年,卒于1771年。满洲镶黄旗人。清代康熙朝重臣尹泰之子,系父之妾如夫人张氏所生。雍正元年(1723年)甲辰恩科进士榜眼及第。不到30岁便入翰林院,作为钦差大臣的随员出使广东,悍然抗上,手诛广东布政使官达、按察使方原瑛,平息了即将爆发的民变。一日之内被雍正连晋六级,四年之间便擢升到巡抚(雍正六年出任江南巡抚)、开府建衙为一方诸侯。刚刚30岁,就做了封疆大吏。尹继善曾历任江苏巡抚,江南河道,云贵、川陕、江南等地总督。为世宗、高宗所倚重。一督云、贵,三督川、陕,四督两江,在江南前后30年,最久,民德之亦最深。后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。著作有《尹文端公诗集》十卷传世。其书法作品《行楷立轴》(材质、形制:水墨绫本;尺寸136.5×41cm)和《行书》(材质、形制:轴,尺寸117.5×34cm)等,曾在北京翰海拍卖。尹继善的女儿嫁了乾隆第八子永璇,国戚皇亲,家门贵盛。其府邸在京师西城大护国寺与什刹海之间的定府大街,府内有园,名曰绚春。
其发迹升迁年表:雍正元年(1723年)进士,改庶吉士,授编修。五年,迁侍讲,寻署户部郎中。六年,授内阁侍读学士,协理江南河务。是年秋,署江苏巡抚。七年,真除,巡抚都御史。九年,署两江总督。十年,协办江宁将军,兼理两淮盐政。十一年,调云贵广西总督。十二年,奏定新辟苗疆诸事,请移清江镇总兵于台拱,并移设同知以下官,增兵设汛,上从之。又奏云南浚土黄河,自土黄至百色,袤七百四十余里,得旨嘉奖。寻诏广西仍隶广东总督。十三年,奏定贵州安笼等营制。时贵州苗复乱,其发云南兵,并征湖广、广西兵策应,苗乱乃定。乾隆元年(1736年),贵州别设总督,命其专督云南。二年,奏豁云南军丁银万二千二百有奇。入觐,以父尹泰老,乞留京侍养。授刑部尚书,兼管兵部。三年,丁父忧。四年,加太子少保。五年,授川陕总督。七年,丁母忧。八年,署两江总督,协理河务。十年,实授两江总督。十三年,入觐,调两广,未行,授户部尚书、协办大学士、军机处行走,兼正蓝旗满洲都统。未几,复出署川陕总督。嗣以四川别设总督,命专督陕、甘。十四年,命参赞军务,加太子太保。十五年,西藏不靖,四川总督策楞统兵入藏,命兼管川陕总督。十六年,复调两江。十七年,得旨嘉奖,召诣京师。十八年,复调署陕甘总督。十九年,命署两江总督,兼江苏巡抚。二十一年,实授两江总督。二十五年,上命增设布政使,其请分设江宁、苏州二布政使,而移安徽布政使驻安庆。二十七年,上南巡,命为御前大臣。二十九年,授文华殿大学士,仍留总督任。三十年,上南巡,年已七十,御书榜以赐。召入阁,兼领兵部事,充上书房总师傅。三十四年,兼翰林院掌院学士。三十六年,上东巡,命留京治事。是年四月,卒。赠太保,发帑五千治丧。
一则与曹雪芹的故事:尹继善初到南京,曹家刚已北返。不过,尹继善的总督衙院,与曹家在南京的“老宅”相邻。其时又兼两淮盐政,也是做着和楝亭(即曹雪芹的祖父曹寅)一样的官。尹继善在南京一住,才日益体会到曹家祖孙数辈、历时六七十年之久,在江南一带的深得人心远非一般俗常仕宦可比。尹继善对曹寅,本已久所心慕,至此,宦地相同,官职联属,自己也十分喜爱诗文书史,于是有意无意之间,都在学步楝亭。在这种心情之下,尹继善自然留意于访询曹家的现况,子孙的下落。大约到乾隆十九年再署两江总督时,尹继善乘着搜罗人才之机会,决意务必跟寻楝亭的后人。而曹雪芹此时编述《石头》一记,已经有了脂砚抄阅再评本。意在问世传奇的曹雪芹,正也想为书稿谋一乐为出资刊版的东道主。两相凑拍,事不难成。乾隆二十四年(1759年)秋,曹雪芹由于生计的艰难,为了著作的传布,一到江南。他的才华立即受到了尹继善的赏重,并以楝亭有此嗣孙引为欣慰。初时,宾主相得,情好甚笃。尹继善虽然爱才好士,但全是正统一派人物,眼见曹雪芹的一些言谈行径,渐渐心有不乐之意。尹继善是正人,倒出于一片好心,欲以其正统观念,设法挽救曹雪芹。而曹雪芹对于这种“挽救”,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根本不能接受。这么一来,各无恶意,皆本素怀,可是误会既多,彼此都无法谅解。曹雪芹如要自行我素,不肯污于流俗,就必然被人视为狂妄无状,负义忘恩。他本是为了《石头》一记而仆仆南游的,不想最后事情也就出在这部书上。乾隆二十五年春,为加强管教,乾隆不得不亲“幸”永璇府第,意在察看,不期而遇竟发现了《石头记》。当乾隆查出身有“内病”的永璇竟然偷看这种“邪书”,自然十分震惊恼怒,决心要弄清这部“淫词小说”的一切原委。此事风波很快传到了水璇岳家尹继善那里,不觉目瞪口呆,因为著书人就在他的幕席之间。由是,风声汹汹,人言啧啧,顿时大为紧张。尹继善不肯出卖楝亭的后人,就透消息给了曹雪芹,让他赶紧托故离职,潜身它往,庶几可望避免多所株连。于是,无可回避的曹雪芹,则收拾行装,决意北返。幸而永璇有力,多方弥缝遮掩,设法将事搪塞过去,一时未至酿成大案。】
1695年,是康熙三十四年乙亥岁,与黄先生所说的辛巳年生不符,故存疑,不予分析。
4)广西巡抚熊学鹏命:丁巳 壬子 辛巳 丁酉;
5)杀人死囚王某人命:壬子 壬子 辛巳 丁酉。
两个命造除了年柱有异之外,其余三柱一字不差。熊命年柱多了一个巳火,也就是多了一个戊土印星(巳中藏戊),这样就构成了伤官配印的贵格,加之大运为戌、己、戊,印星透出制伤官,故命主学而优则仕,官至巡抚。
王命则只有日支一个巳火,大运又与熊命相反,寅运则寅巳相穿,戊土印星遭到暗克,故命主学业不遂。而且财星坏印,提示会因钱财或女色而招灾。流年逢壬申,寅巳申三刑,巳申合水,印星被彻底破坏,命主于该年冲冠一怒为红颜,惹下了杀人命案,嘎然终止了将将开出的生命列车。
比较是医治胡涂的良药。通过对上面几个命例的对比分析,我们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:调候的作用并不是非常重要的,至少还没有重要到可以作为“调候用神”的地步。最重要的还是格局的高低成败。凡是伤官格,只有当印星为相神时,才喜见官星,即使是金水伤官也不例外。
学人注:丁巳造,之所以能官至巡抚,并不是黄先生所说的“年柱多了一个巳火,也就是多了一个戊土印星(巳中藏戊),这样就构成了伤官配印的贵格,加之大运为戌、己、戊,印星透出制伤官”,戊土印星暗藏,如何配伤官?“有杀先论杀,无杀方论用”之语乃是习格局命法者必须懂得的基本道理,此造年时七杀相并,一个坐旺,一个临长生,这对辛金的威胁是不小的,壬水伤官对于辛金日干来说,是属于救应,年月丁壬合,伤官将七杀合绊;月时壬丁合,将时上的七杀合走,这就是救应。辛金自坐官星,巳酉半合也说明日主要的是官,而不是杀,官杀混杂的局面由于壬水的出现而变清,所以为贵。日支巳官是从年支伏吟过来的,当然是大官。
而王某人命,年月伏吟的伤官,水气过重,丁壬之合虽然也将时上的七杀合走,但也把年月的伤官合来,狂泄日主,双子共劫巳官(暗合劫),官星得而复失,官杀均伤,导致命主目无法纪,犯下杀人大案。
原文:伤官佩印,随时可用,而用之夏木,其秀百倍,火济水,水济火也。伤官用财,本为贵格,而用之冬水,即使小富,亦多不贵,冻水不能生木也。伤官用财,即为秀气,而用之夏木,贵而不甚秀,燥土不甚灵秀也。
解读:伤官逢印,随时都可以取用定格,但若是木日元生于夏天(火月)的伤官格,有水作印星则秀气更大。因为水火既济,还有调候的作用啊。伤官格逢财星,本是贵气的格局,但若是金日元生于冬天(水月)的伤官格,就不会有什么贵气了,顶多也就是个小富的命。为什么呢?因为冻水不能生木,财星形同虚设啊。伤官格逢财星,本是秀气之格,但若是木日元生于夏天的伤官格,那就是贵而不太秀气的命了,为什么呢?因为夏天的土属于燥土,燥土不生万物,所以虽贵而不秀。
沈氏的意思是说,在所有伤官格里只有木火伤官格的秀气最大。其实,这很难与其他伤官格进行对比。因为这“秀气”二字就跟“美丽”二字一样,是一种很难统一的感觉。有人看到林青霞的美脸蛋,惊讶得连下巴都快“哇”掉,而有的人则只会说“一般般嘛”。
学人注:沈前辈在这里所说的“秀”,主要是指性格、学识,不是专指外貌。同样都是伤官,但由于伤官所属的五行性质不同,所体现的信息之象当然就有很大的区别,沈先生在这段文字里说的,是结合了五行原象的,是不可忽视的,黄先生的“解读”乃其一家之言,不足为训。就以伤官分五行而言:
水木伤官——水润木生,故文华出众;木盛水缩,水五行为小,为少年,故童年时容易受伤;震木为动,故易精神异常、好动儿、躁郁症。
木火伤官——火逢木则燃,主性燥有急智,粗暴,目中无人;来得快,也去得快。
火土伤官——火盛则土硬,故自尊心强,不服输,与人格格不入 ,吐词成章、出口成“脏”。
土金伤官——土为包容,金为华贵,主和谐从容,高贵;信义。
金水伤官——金见水则易沉,“金水多情,贪花恋酒”,易耽酒色,容易产生色情纠纷、感情问题;智能型犯罪。
那么为什么沈前辈认为夏木用水的伤官佩印格是“其秀百倍”呢?
壬——甲——丁:豪情结合聪慧,使其成仁。
癸——甲——丁:睿智抑制傲气,使其成功。
壬——乙——丙:理智控制激情,使其成材。
癸——乙——丙:睿智引导辩智,使其成器。
至于冬金用木的伤官生财,除了沈前辈所说的“冻水不生木”的原因外,还有金沉于水,难以取木得财的缘故。夏木用土的伤官生财,沈前辈说的“燥土不甚灵秀”,意思旨在说明命主要用的财星,其质量不太优秀,若有一点水使土滋润一点,那么这个用神就得以“优化”了。
至于他说金水伤官生财格,因为冻水不生木,所以那样的命都不会当大官。这话我看有点儿靠不住。因为富贵程度的大小,取决于格局的成败高低,而不在于有无调候之字。不信我们就再看三个命例:
1)某男命:戊子 甲子 辛卯 辛卯;
2)某男命:壬子 辛亥 辛卯 辛卯;
3)某女命:己亥 丙子 辛卯 辛卯。
这三个命造均属于金水伤官生财的格局,区别是两个男命无火调候,而女命则有丙火调候。按说冻水不生木,男命就要比女命差一些。然而现实却刚好相反,第一个男命读书出众,学业有成,事业顺遂。己巳大运乙亥流年(亥水冲去调候的巳火),命主官升厅级。
第二个男命是《滴天髓》一书上的命例,任铁樵说命主“读书过目成诵,早年入泮。甲寅拔贡出任县宰,乙卯运仕路顺遂,丙辰诖误,至戌年明土克水而殁。”看看,前面无火调候的大运,命主是一帆风顺,一到有丙火调候的时候了,反而中箭落马,连老命都赔进去了。
第三个女命呢,无学业,无工作,中年没有了丈夫,穷得连饭也没有吃的了。别看她有个丙火调候,坏事就坏在这个丙火上呢!第一个男命有个虚浮的戊土印星破格,被甲木一克,去印得印,故能读书有成,当官发财。这个女命有个虚浮的己土印星,不但没有财星将其去除,反而有丙火相生,用之不能,去之不掉,己土与丙火都成了破格的冤家,所以命主才失去了官印所代表的一切东西。倘若没有这个调候的丙火,命主该多好啊!
由此可见。金水伤官是不一定喜见官星的。再说啊,金水伤官喜见官之说,在理论上与井栏叉格还存在着矛盾。《渊海子平》、《三命通汇》与《神峰通考》等古典命书上都明文规定:“庚日时逢润下,忌壬癸巳午之方”;“忌北方伤官,南方官运也”。其意即为,庚金日元逢申子辰三合水局的八字,叫井栏叉格。这种命格不利见官星,行官运。这不是与金水伤官喜见官之说相互矛盾吗?难道井栏叉格就不需要调候了吗?
倘若井栏叉格见了官星又会怎样呢?沈氏在《子平真诠论杂格》一文中说道:“有井栏成格者……若透丙丁,有巳午,以现有财官,而无待于冲,乃非井栏之格也”。这就是说,金水伤官一旦见了官星,则不再以井栏格论。从破了井栏格的角度来说,金水伤官就不喜见官!当然,破了井栏格,还可能会构成伤官驾杀格,这时的金水伤官就喜欢见官星了。只不过其他的木火伤官、土金伤官、水木伤官等,就都喜见官星了。
学人注:黄先生所举的三个例子,有的其真实性值得怀疑,有的其分析解释并不太合理。
乾 戊 甲 辛 辛
子 子 卯 卯
这个是黄先生所说的“读书出众,学业有成,事业顺遂,官升厅级”的命例。以鄙人目前的水平功力,是没办法判断此命乃是大贵命的,因为鄙人认为此造当是天不覆地不载,上下之情不协、内外之气不和的结构。子月辛金透甲,是为食神生财,只可惜甲财无根源(卯中只有乙木而无甲木,只能作为甲的刃、帝旺,而非其根源),又不能归我所用;年月与日时的子卯刑,则是无情之生,是内外之气不和的表现;甲木坐子,双子相并伏吟,甲木有被漂的危险,此为地不载;甲木克戊土,是所谓的“去印”,但是否就能“得印”呢?甲与戊同属无根源之他物,皆与我无甚关联,纵然甲木能够去戊之印,但我却不能得其印啊!“去印得印”是段建业先生所创的新名词,有其道理,但也有其使用的条件,而此造不符条件,不能在此套用。
总结起来,这个八字:
金与水无情,因为组合的关系,辛金与子水没有直接相生的关系(成格之字不透);
水与木无情,因为子水刑卯漂甲,木不得水之益反受其害;
土与金无情,戊土被甲木克制,不能制水,也不能生金。
所以,鄙人对此八字仍有存疑。
乾 壬 辛 辛 辛
子 亥 卯 卯
此造原出于任铁樵《滴天髓阐微》的《顺局》一节,其原文为:“辛金生于孟冬,水势当权,虽天干三透辛金,而地支临绝,格取从儿,读书过目成诵,早年入泮,甲寅拨贡出仕县宰,乙卯运仕路顺遂,丙辰诖误,至戌年旺土克水而殁。”任氏的分析似乎有理,但这个八字的真实性、准确性却大有疑问!任铁樵氏出生于清•乾隆38年(公元1773年),而其所著的《阐微》成书于1848年前后,那么这个八字的“壬子”年,当为任氏出生后的1792年或任氏出生前的1732年,查《万年历》可知,无论是1792年还是1732年,在辛亥月令中皆无“辛卯”日!那么这个八字的真实性是否值得怀疑呢?而任氏所说的命主“读书过目成诵,早年入泮,甲寅拨贡出仕县宰,乙卯运仕路顺遂,丙辰诖误,至戌年旺土克水而殁”是否可信呢?
坤 己 丙 辛 辛
亥 子 卯 卯
其实这个八字当以化气格看(丙辛化水),年上己土是最大的败笔,日时双卯刑子也是大病,乃是财印双浊的八字,故不富不贵。月日时三逢差错,夫星化为他物,夫宫又不稳定,所以婚姻不利。黄先生将月干之丙当成“破格的冤家”,说“坏事就坏在这个丙火上”,不对。
至于“井栏叉格”,成格的条件之一就是局中没有壬癸巳午丙丁之字,是属于“向实寻虚”的成格方式,假如局中有了官杀,就不以“井栏叉”格来论的了,但并不是“破格”的意思。
原文:春木逢火,则为木为通明,而夏木不作此论;秋金遇水,则为金水相涵,而冬金不作此论。气有衰旺,取用不同也。春木逢火,木火通明,不利见官;而秋金遇水,金水相涵,见官无碍。假如庚生申月,而支中或子或辰,会成水局,天干透丁,以为官星,只要壬癸不透露干头,便为贵格,与食神伤官喜见官之说同论,亦调候之道也。
解读:木日元生于寅卯月(辰月则须会木局),有火泄木,则成木火通明格。但是,生于夏天(巳午月)的木则不作此论,因为那是木火食伤格;金日元生于申酉月(戌月则须会金局),有水泄金,则成金水相涵格,而金日元生于亥子月则不作此论,因为那是金水食伤格;
月令是季节,主宰八字五行的旺衰,所以取用定格要根据月令的不同而取舍。同样是木多木旺用火泄身吐秀的八字,木当令则是木火通明格,火当令则是木火伤官格,这就是根据月气旺衰而取用定格的法则。木日元生于寅卯月的木火通明格,是不利见到官星的,见之则破格;但是金日元生于申酉月的金水相涵格,见到官星就无妨,与金水伤官喜见官同论。假如庚金日元生于申月,地支会子会辰成水局,天干透丁火官星,只要没有壬癸水透干克此丁火,便是贵格,与金水伤官喜见官同论。这也是调候的方法啊。
学人注:“春木逢火”如春树开花;“秋金遇水”如剑得淬砺(秋金是经过了夏火煅炼的成器之金,喜水淬砺)。“气有衰旺,取用不同”一语,是解释前文“夏木不作此论”、“冬金不作此论”的原因。“春木逢火,木火通明,不利见官”与“秋金遇水,金水相涵,见官无碍”都是有其使用前提的,这个前提条件就是《滴天髓》里所说的“上下贵乎情协”、“左右贵乎志同”。
沈氏在此通过木火通明格不可见官星的命理,来进一步强调调候的重要性。那么我们不妨再看看木火通明格是否不可见官星。
1) 礼部尚书董其昌:己卯 丙寅 乙卯 庚辰;
2) 明朝宰相靳 贵:甲申 丙寅 甲辰 丙寅;
3) 事业有成黄老师:甲午 丙寅 乙巳 庚辰。
董尚书之命支会木局,干透丙火,单从命局上看已构成木火通明格。但是大运逆行,全是丙火的死绝之地,自然就不能木火通明了。好在命局时柱有庚金官星,更妙丙火伤官有己土财星化泄,官星的坐下又有辰土相生,官星可以立足。壬戌大运,财旺生官,命主高中进士,官任庶吉士。辛酉运官得强根,杀来则有丙合清格,命主大得际遇,官至礼部尚书。同时,命局中的丙火伤官也在吐秀,他在从政之余,还精研画技,成了明代著名的画家之一。
靳相爷之命也是木火通明,而且中年行火运,果然烧得红透了半边天。沈氏说这种命格是不能见官星的,可是他的命局就有一个申金杀星,17岁逢辛丑年,正是官星透出之时,命主不仅无灾无难,反而中了举人。26岁逢庚戌年,杀星透出,命主又高中进士。从此官场得意,权倾当朝,并获“贤相”之誉。靳爷之所以大贵,与董尚书的命理一样,八字中官星处在可去可用之间。当伤官旺强时去掉官星,即可成木火通明格;当财官旺强时即可起用官星,构成伤官驾杀格或伤官喜官格。比如南宋权臣史弥远之命:甲申??丙寅??乙卯??辛巳。属于假伤官驾杀格。命主进士出身,官至丞相,先后在两朝独揽朝政。
黄老师为女性,仅就命局而言格局并不高。因为木火通明格最宜木重火轻,再逢岁运补起火来,方能大显贵气,像靳贵之命就是如此。此命寅午一合而化火,当令的寅木已经变成了一根木炭,这种木火通明格就没有什么贵气了。别看伤官很旺,又见庚金官星,就说命主会离婚哦,因为她这个官星也处于可去可用的状态,不怕伤官见官的。早运北方水地,官星无气,也不能格成标准的木火通明格,命主学业中等,在乡下小学任教二十余年,事业平凡。晚年入西方金运,扶起官星,格成伤官喜官,命主办幼儿园起家,红红火火,远近闻名,现在已有几所分校了。婚姻呢,至今还没有任何离婚的迹象。
学人注:黄先生在这里举了四个命例,目的就是说明春木见火,未必怕见官,甚至喜官。他对命例的分析有没有道理呢?我们来看看:
乾 己 丙 乙 庚
卯 寅 卯 辰(礼部尚书董其昌)
这个八字,鄙人困惑了许久,开始是怎么也看不出命主为什么是个那么大的官,什么原因呢?因为此造日时乙庚反化为木,或说这是《滴天髓》里所说的“强众敌寡”的八字,那么庚金之寡虽可去之,但年上的己土之寡并没有去啊,它一直都在晦丙火之光(无根之己土为浮云,丙遇之则为浮云蔽日),其贵气从何而来呢?后来查了一下“董其昌”的资料,发现他并不是出生于己卯年,而是乙卯年!
以下引用《百度百科》的内容:
【董其昌(1555—1636年),字玄宰,号思白,又号香光居士,汉族,华亭(今上海松江)人。“华亭派”的主要代表。明万历十六年(1588年)进士,官至礼部尚书,卒谥文敏。
董其昌精于书画鉴赏,收藏很多名家作品,在书画理论方面论著颇多,其“南北宗”的画论对晚明以后的画坛影响深远。工书法,自谓于率易中得之,对后世书法影响很大。其书画创作讲求追摹古人,但并不泥古不化,在笔墨的运用上追求先熟后生的效果,拙中带秀,体现出文人创作中平淡天真的个性。加之他当时显赫的政治地位,其书画风格名重当世,并成为明代艺坛的主流。着有《画禅室随笔》、《容台集》、《画旨》等文集。】
(按:1555年是明•嘉靖34年,岁建乙卯。)
乾 甲 丙 甲 丙
申 寅 辰 寅(明朝宰相靳贵)
九周岁多180天起运•每逢壬丁年六月交脱
10 20 30 40 50
丁 戊 己 庚 辛
卯 辰 巳 午 未
【按:靳贵,字充遂,号戒庵,丹徒人。生于明•天顺(英宗)八年农历十二月二十日寅时,卒于武宗正德十五年,年五十七岁。弘治三年(公元一四九0年庚戌岁)进士,授编修。官至武英殿大学士。性简重静默,不轻臧否。及立朝,侃侃正言,略无顾忌。居家俭约,尝作师俭堂以示子孙。卒,谥文僖。贵所作诗文,大半为应俗之作。有戒庵文集二十卷,《四库总目》行于世。】
命主之所以能贵为宰相的真正原因,黄先生的解释明显不合理,也很牵强,并没有把本质说明白。其实此造也是个很明显的“强众敌寡”的结构:木火为众,土金为寡。辰土之寡坐于甲下,已被控制;申金之寡是靠寅申冲而得以去之的,虽说寅申冲是金克木,但寅为月令,而且寅上坐丙乃是带火之木,又月时伏吟,完全可将申金控制。甲木移于申上,可得年上被控制的申官,这才是命主贵为宰相的真正原因。丁卯运,辛丑年,辛官被制,又被丙火合得,是我得“官”的应期,所以中举。戊辰运,土被制的应期到,庚戌年,申中庚金透出,是金被控制的应期,故中进士。辛未运,辛金合绊丙火,甲、寅木入未墓,致使辰、申无制,破了格局,庚辰年庚金透出,辰土出现,我欲制而无制之物被引动,故死。
乾 甲 丙 乙 辛
申 寅 卯 巳(南宋权臣史弥远)
一周岁多180天起运•每逢乙庚年八月交脱
02 12 22 32 42 52 62
丁 戊 己 庚 辛 壬 癸
卯 辰 巳 午 未 申 酉
【按:史弥远,字同叔,明州鄞县人。生于南宋•隆兴(孝宗)二年农历正月二十九日巳时,卒于理宗绍定六年,年七十岁。在宁宗、理宗二朝为相二十六年,而且封官加爵不衰。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一位职业政治家,他出身于官宦之家,生命的每一个细胞都浸透着“政治”。淳熙六年十六岁补承事郎开始进入官场,到绍定六年七十岁在左丞相位置上去世,期间长达五十四年之久,这在南宋历史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。】
此造与上造有类似之处,都是以木火之众去金之寡的结构。不同的是,靳贵的八字是以甲木移于申上而得官的,而史弥远的八字是通过年时的巳申合,将申官合为我用。史造官杀混杂,但辛杀得丙去之而清(其实是既得申官,又得辛杀,故为两朝元老)。丙火与巳火才是这个八字最有用、最关键的字,这跟沈前辈所说并无矛盾。木火通明,是才华洋溢的象,所以史丞相不但一生做官,悉心用国,几乎没有其他什么嗜好,而且还着有《三祖七世仙源类谱》、《高宗宝训》、《皇帝玉牒》、《会要》、《皇帝会要》、《孝宗宝训》、《三祖七世宗藩庆系录》等书。不过他很少有诗文留下来,这在文学风气很浓的宋代是相当特别的,可以说宋代的官员尤其是中、高级官员,大都能舞墨弄文,吟出几句诗来的,而他却与众不同。
癸酉运,癸巳年,癸水透干困丙,巳酉半合金局,官杀无制,格局已破,寿星遭损,所以止寿于此。
坤 甲 丙 乙 庚
午 寅 巳 辰
这个八字可能会令许多命理研究者大跌眼镜,如此明显的伤官见官、亡劫刑穿的女命竟然“至今还没有任何离婚的迹象”。黄先生在文中对此的解释是“因为她这个官星也处于可去可用的状态,不怕伤官见官”,那么当官星“可用”的时候会不会怕见伤官呢?庚金从日支巳中透出与日主相合,明显这个官星就是命主的丈夫,而巳中丙火伤官同透,克伤庚金,这是明显的克夫信息啊!再说日坐亡神,与月支寅木劫煞刑穿,古书云“上宫亡劫忌刑冲,男女逢之一例凶”,婚姻方面肯定不如意,大多会出问题的。可是此造并没有出现婚姻方面的问题,至少没出什么大问题,这是为什么呢?鄙人不解,疑其时辰有误,但无更多回馈的信息,无法定出正确的时辰。
原文:食神虽逢正印,亦谓夺食,而夏木火盛,轻用之亦秀而贵,与木火伤官喜见水同论,亦调候之谓也。此类甚多,不能悉述,在学者引伸触类,神而明之而已。
解读:食神格不仅碰到偏印才叫夺食,就是遇到正印也会夺食的。但若木日元生于巳午月,火力很大,稍微用一点印星不仅不会夺食,还会使人秀而且贵,与木火伤官喜见水同论,这也是调候嘛。像这一类的格局比较多,不能一一表述。学习命理的人要根据这些原理去举一反三,触类旁通,不断领悟其中的道理才行。笔者在前面以实例论述过金水伤官不一定喜见官星、不一定要火调候的道理,在本章结束之前,我们再看看木火伤官是否要水调候。
某男命:
食 印 日 食
丙 癸 甲 丙
午 巳 寅 寅
这正是夏木火盛的八字,有一点癸水调候,按沈氏说是“轻用之亦秀而贵”。可是命主却是个盲眼乞丐!既不秀,也不贵,想做平常人都不够格。问题在哪呢?在格局的成败高低上。癸水印星虚浮无根,不能构成伤官配印格。命局无财,也不能构成伤官生财格。从儿有印,也不能构成从儿格。什么格都不成立,还有好命吗?命书上说“丙火熬干癸水,双目朦瞳”。不就是针对这样的八字说的吗?如果没有那个虚浮的癸水印星,命主起码不会瞎眼。
如果印星有根,能够成伤官配印格,那么结果就会不一样啦。请看:
1) 礼部尚书钱邦彦:庚申 壬午 乙亥 壬午;
2) 北大教授刘师培:甲申 庚午 乙巳 丁亥;
3) 陆军总长吴光新:壬午 丙午 甲申 甲子;
4) 司法总长徐 谦:壬申 丙午 甲午 甲戌;
这四个八字因为印星有根,构成了漂亮的伤官配印格,所以个个文章锦绣,名成利就。很显然,这几个八字的印星都是既有根,又有官杀相生的,不是“轻用”,而是“重用”,所起到的作用绝非仅仅是调候,而是有力地制约了伤官,担起了相神的重要职责。几个八字相比而言,只有刘师培的亥水印星力量最轻,也正因为这一点,他的贵气也相对最小,没有什么实权。可见,既然用了印星,就要重用,而不可轻用啊。
还是那句话:调候并不是很重要的,重要的是格局。如果调候之字无宜格局,则只会给命主带来不幸。当调候之字为成格之相神时,则不惜重用。轻用则只会降低格局。
学人注:沈前辈在文中所说的“轻用之”中的“轻”未必就是黄先生所理解的“弱”,因为沈前辈不可能不懂得五行反克的道理。沈前辈已经在“轻用之”之前,先说明了条件,那就是“夏木火盛”,既然是“火盛”了,一点无根之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。鄙人理解沈前辈所说的“轻”,在这里指的是“轻巧”、“巧妙”,该用制的就制,该用合的就合。黄先生举的那个盲丐之命,确如其所解。钱尚书命,贵在印合食神;吴总长命贵在水火既济;徐谦命贵在一库得用、甲木得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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